有一天子貢批評人,「子貢方人」。「子曰:賜也,賢乎哉?」子貢,你很賢德嗎?「夫我則不暇」,夫子說,我對治自己的毛病時間都不夠了,哪還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論斷別人的長短?根本就沒有空餘的時間能夠去看別人的過失、批評別人的過失。這是聖人修學的心境,慕賢當慕其心。
而夫子每天下功夫很深,「德之不修,學之不講,聞義不能徙,不善不能改,是吾憂也」。每天怕自己沒有德日進,過日少,這是夫子的心境。沒有時間去看別人的過失,批評別人的過失。我們既然跟孔子學,就把他的心境領納在心上。「德之不修」,還有什麼道德沒有好好落實的。
「學之不講」,哪些從經典當中學到的學問,沒有好好講究深入落實的。這個講是講究,把這個理,思惟,怎麼落實在生活、工作、處世待人,學一句都是扎扎實實的。「聞義不能徙」,所有本分、道義應該做的,我有沒有馬上去做。「不善不能改」,我的善有沒有馬上去奉行,過有沒有馬上去改。
「是吾憂也」,統統都是在自身上下功夫,擔憂自己蹉跎了歲月。所以古之學者為己。我們現在憂什麼?不憂自己有沒有提升,憂身邊的人有沒有學,都在那裡著急緊張。本末不可倒置,正己化人,成己才能成物。
所以《呂氏春秋》有一段話,師長曾經寫成墨寶,「凡事之本,必先治身,成其身而天下成」,其實就是強調修身的重要,成就自己的道德學問。「成其身而天下成,治其身而天下治」、「為天下者不于天下於身」,從自己的修身上下功夫。
蔡禮旭老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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