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茂森博士講述:他的母親落實孝道,令其姥姥殊勝往生西方極樂世界(令人無比讚歎)摘自:鐘茂森博士 主講的《文昌帝君陰騭文》研習報告
我記得我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孝女,她就是很能夠體恤我姥姥的那種情感。
我的母親年輕的時候遇到國家的政治上的運動,文化大革命,這是全國的青年都遭遇到的不幸,所謂知青上山下鄉。
當時我的母親和我的外公外婆一起都住在廣州市,我外公因為家庭歷史問題,被遣送到廣東北部最貧窮最落後的地方山區翁源,去那裡下放勞動。因為我外公是個教授,知識份子,當時有知識就不是好事情,文化大革命,都把文化給革掉。我的外公只能夠離開家裡在那邊勞動,不能回家,只有我外婆(就是我姥姥)在家裡,我的舅父和姨媽那時都被調到很遠的地方工作,一個是在四川,一個是在雲南貴州這地方修鐵路,只有我母親陪著我姥姥。但是國家政策又要知青下鄉勞動,所以我母親就被調到廣州市郊區,就是我的家鄉蘿崗那裡勞動,就在那裡遇到我父親。當時我母親還沒有成家,在下鄉的當中常常思念自己的母親,所以經常都偷跑回來來照顧姥姥。結果很多當時的人都批評我母親,說你這是資產階級享樂思想,整天不幹活,跑到廣州市里去。就是這樣背著這些批評、駡名,我母親還是常常回來看望我姥姥。這是什麼?善體其情,不忍心看到母親那種孤獨淒涼的樣子。
後來文革過後,我外公被平反了,全家又團聚。我姥姥常常回憶起文革當中的那一段苦難,都很感歎的對我說,說你的媽媽過去是跟我共過患難的。所以在那種患難的日子裡,為人兒女能夠善體親情,這是讓母親的心得到最大的安慰,所以能堅持下來。後來我母親也一直常常陪伴著我的姥姥,一直到我姥姥八十四歲壽終正寢。可以說從小到大,基本沒有遠離過我姥姥,沒有出過遠門,有時偶爾工作出差,幾天就回來,就是這種。真正出遠門是我姥姥去世以後,我出國留學了,博士畢業了,接我母親到美國奉養,那是她可以說比較長期離開家的時間。所以我姥姥這一輩子都是我母親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,所以母女的感情非常好。
到了臨終的那一段日子,我姥姥因為身體很虛弱,因為這一生生的孩子也不少,生了八個兒女,剩下四個,很多的創傷。所以她大小便都失禁,常常是睡在床上,床上都有屎尿,所以我媽媽就帶著我每天給我姥姥換洗這些床單、換洗衣褲,給姥姥這種盡孝。後來也學佛了,就勸導老人家求生西方極樂世界。老人家心地很慈祥、很善良,所以與善相應,遇到佛法馬上能夠信受奉行,聞到淨土法門立刻生起信願,雖然學佛時間很短,只有短短四年,她是一九九四年往生的。她走的時候狀態很好,含笑往生,這是一般世人講的壽終正寢,躺在自己床上走的,而且晚年沒有什麼大的病痛。走的時候我媽媽給她念佛,她是聽著佛號含笑往生。
她走了以後,我媽媽又把我馬上從學校叫回來,因為我當時在中山大學念書,都住校,就立即趕回來給我姥姥繼續念佛,念了整個晚上,到第二天下午才給她洗身換衣,發現她全身柔軟,而且全身涼透了,頭頂還有餘溫。她走之後我們可以說拼命給她做功德,首先把她所有的這些留下來的財物統統佈施,另外我媽媽自己又拿出自己的存款給她大做功德。自己每天帶著我誦經念佛,當時我是每天讀誦《地藏經》給她回向。學佛剛剛開始學的時候也是非常勇猛精進,印書、做的善事,功德很多,另外自己也認真的聽經念佛。結果感應很不可思議,到了她走後第三個禮拜,我在中山大學住校,晚上作夢,夢到她老人家,她告訴我,她說我現在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,你給我念阿彌陀佛,送我一程。我在夢中很歡喜,我說好,我就念佛送您。就看到我姥姥就坐在自己家裡的床上結跏趺坐,雙盤。我在夢中當時還打了妄想,我姥姥生平因為腿有毛病,不可能盤腿,竟然在夢裡看到她雙盤,了不起!我就跟她念佛,很大聲的念,念著念著,這念佛聲把自己吵醒,一看表,淩晨三點,這時候我明白了,大概是這個時候我姥姥往生淨土。後來有一位氣功師看到我,說你家裡是不是最近有一個老人家去世?我說是,你怎麼知道?他說我看到你這個老人家在你的頭上,不過她很快樂,她周圍都是蓮花。這個氣功師也沒有怎麼學過佛,他也不認識我,就跟我這麼說,大概有點小天眼,看到。我就把我姥姥的相片拿給他看,說是不是這個人?他說就是她,面相很慈祥的。經上講,說到了極樂世界,菩薩能夠常常回到我們娑婆世界來加持有緣的眾生,我想大概姥姥在極樂世界化身回來也來加持我們。
後來我的母親,這是好幾年以後,她自己在家裡修行,專修念佛,常常自己閉門不下樓,閉關念佛一天或念佛二天或三天,短期的,像《無量壽經》裡講的,「有空閒時,絕欲去憂,慈心精進」,她就搞佛一、佛二、佛三,很清淨的念佛之後,晚上常常也會夢到我姥姥。有一次打完佛一,一天念佛下來心很清淨,睡夢當中就見到我姥姥,就像天人一樣,身體非常輕盈,「清虛之身,無極之體」,托著我媽媽的手,像跳舞一樣,很輕盈,很高興的樣子,也沒說話。我媽媽說在夢裡她怎麼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沉重,怎麼我姥姥的身體那麼輕盈,像天使一樣。大概是這個時候,也是示現的,告訴我媽媽,妳這樣修很好,應該這麼修下去。這是什麼?我母親對姥姥能夠盡孝,能夠體恤老人家這種在患難當中的那種孤苦,和到晚年,特別是我外公去世之後,四年時間,她那種做為單身老人那種淒涼,都體會到、都照顧到。所以我母親那時候常常帶老人家出去散散心,因為我姥姥一輩子都在家裡,每次我媽媽回來都給她談自己工作當中遇到什麼情況、見到什麼人,把社會上的這些事跟我姥姥說。所以我姥姥雖然足不出戶,從來不出門,但是她也能夠體會到很多這些社會上的事情,讓她沒有那麼孤獨。所以母女兩人常常一直聊天聊到晚上,到夏天,廣州熱,扇著扇子,我媽媽就依偎在我姥姥的床前,一直聊聊到我姥姥睡著。這種情景我現在都記得很清楚。所以我母親到晚年是很有福報。為什麼這麼說?我現在雖然走上這個聖學的道路,但是有人發心照顧她,而且比我照顧得還好。這是什麼?自己修來的。而且我母親她現在喜歡靜修,自己有自己的功課,一心一意求生淨土,這都是她修善修福招感的。所以當父母孤獨淒涼的時候,萬不可以離棄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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